“凯丝呢?你这么多天没去公司,她一定很生气吧?”苒苒淡淡地问。
“谁晓得?或许她已经气得回美国去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
“那亚特的合约怎么办?”
他耸耸肩说:“八成吹了!不过我说过,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已经不想要他们的合约了。”
她总算肯转头,用正眼看他。“为什么不想要这份合约了?”
他曾经用尽手段也非得到不可的合约,为什么突然决定放弃?
“因为我突然发现,世上除了权力和财富,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去追求,若是一味追求财富权势,失去的,绝对会比得到的多。再说,如果事业扩展得太快,就没有时间好好陪你和未来的孩子了。”
她没有说话,只用怀疑不安的眼神注视他。
他又在使什么计谋了吗?
他看出她的惶惑,叹息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保慈育幼院吗?”
“嗯,我记得。”
“我曾经在那里生活了八年。”
“什么?”苒苒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曾经住在那里?”
“我小的时候,父亲是一间小公司的负责人,后来营运不佳,于是他去地下钱庄借钱周转,没想到雪球愈滚愈大,不到一年,债务就累积超过五千万。
我父亲付不出这笔钱,地下钱庄就派人捣毁我家的家俱,还打伤我爸妈,最后我爸妈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有选择跳楼自杀结束生命,留下我孤苦一人,流落到保慈育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