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羡慕!
望着和店内妇人相处和睦的她,严御恒也心有感触。
他的女人和孩子,他连一天照顾的责任都没尽到,反而娈让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来照顾她们。
他算什么男人?又算是什么父亲?
以往他可以用怨恨当借口,狡猞地掩饰自己的愧疚与心虚,如今这一幕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他还能用这种借口为自己开罪吗?
说到底,他也和那些他深感唾弃的男人一样,都是只知享受情人温存、不知责任为何物的男人!
不论他用什么伟大的借口,都无法让人原谅他的不负责任,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甚至连女人都不如!
看看方湄,不论在多么艰难困苦的环境下,她都能乐观勇敢地面对,努力经营自己的人生。反观他呢?打小娇生惯养、呼风唤雨,不过心头有些不如意,就将全世界的人都恨进去,还以报复为借口,·镇日沉溺在酒色里,堕落放纵,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方湄令他汗颜。
他愈想愈愧疚,无法再面对自己亏待的女人,仓皇转身,逃离自助餐店门口。
离开自助餐店之后,严御恒没有绌想,拦了计程车就直奔严家位于外双溪的老宅。
由于父亲娶了两个妻子,平日家中俨然像个战场,争吵纷乱不休,令他深感厌恶,因此他很少回来。
他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回事,竟会突然想回家。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是希望父母给他一些建言与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