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让他们担心的,我……每年都有寄卡片问候他们。”她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卡片?”她不说还好,愈说他愈气。“你是说你每年换一个县市寄出来、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纸片吗?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去追踪邮戳上的地点?”
一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她是故意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但他们早已累得筋疲力竭、人仰马翻。
“对不起。”她的头更低了。
她没想到他们会去追踪邮戳上的地名,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哪里。
“算了!这句道歉等会儿自己去向爸妈说,我不会帮你,因为你是罪有应得。”谁叫她一声不吭的跑掉!
车子离开热闹的市区,渐渐开往山区,他驶上桑容熟悉的道路,那栋她寄居了七年的房子,就伫立在道路尽头的小山坡上。
“下车。”蒋子谦将车驶入自家的车库里,然后拉着桑容下车。
“子谦,我不能进去……”她痛苦地摇头,她无颜见那对真心疼爱她的好心夫妇。
“不许临阵脱逃!爸妈还等着我们吃饭。”他可不容许她当缩头乌龟。他抓住她的手,硬将她拖进屋里去。
“不行!我真的不行,求求你——”
桑容正慌张地与他拉扯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子谦,怎么不请你的朋友进来坐——你……你是?”施瑜的声音逐渐消失,当她认清眼前的清丽女孩,就是十年前不告而别的桑容时,激动地捂着嘴,惊喜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是……容容?”
“妈!”听见这声熟悉的呼唤,桑容的眼泪也立即流下。
“天哪!真的是容容——老公,你快出来,容容回来了!”
“谁回来了?”蒋慕衡走门外,看见桑容,也惊讶地张大嘴。
“容容?!”
桑容看着满脸沧桑的施瑜和蒋慕衡,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们的憔悴,可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