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答应过爸,暂时留在台湾、不美国的,不是吗?”她努力掩饰不的模样。
“唔,本来是的!”
“本来是?”
“没错!我本来打算留在台湾一阵子,好好陪陪我妈,但是“我的老婆』不让我回房睡觉,我也没办法,只好回美国去了。”他佯装无奈地摇头。
他的话让童羽娴忍不住红了脸。 “你该知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妳这是在抱怨我失职了?”他的眼中投射出邪恶的光芒。“我可以在今晚就弥补这个过错。”
“不要--”童羽娴差点尖叫。 “呃…我的意思是,这里还有一间客房。”
“偏偏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非主卧房不睡。”他是存心刁难她?
“我可以去睡客房。”
“这幺说吧!只要妳拒绝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就会解读为妳厌恶我,我不是个喜欢自讨无趣的人,到那时我就会离开台湾。只是妳知道的,我母亲身体不太好,要是我这一走,她的身体出了什幺状况,--可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那个不肯接纳迷途知返丈夫的妻子的错!”
“你--”
童羽娴险些被他气死,他的刁钻狡狯,她前所未见。
她真想不顾一切赶他出去,可是她担下不起气死婆婆的恶名,只能咬牙暗自承受怒气。
“现在我可以留下了?”杜仰恩拎着行囊回头,心情愉快地走向主卧房。
啊!胜利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的美好。
洗过澡,童羽娴穿著她衣橱里最厚重的一件睡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找了个离杜仰恩最远的角落,贴着床缘躺下。
她浑身僵硬紧绷,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控制,像躲避骇人的妖怪似的轻浅缓慢,唯恐呼吸声太大会被怪物发现、活剥生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