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来,坐!”
惠淑艳打起精神,指示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齐威,我们相识八年了!你从南美的佣兵训练所受训回来之后,就一直和刀枪为伍,这么多年过去,我想也够了,你就趁这个机会离开组织,好好休息一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离开组织?!”齐威震惊地站起来,瞪着像突然长出角的惠淑艳。“惠姨,我才二十七岁,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了,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离开组织?”
“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能光荣引退呀!”惠淑艳轻笑道:“惠姨是怜惜你多年来为了报仇,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生活,耽误了终身大事不打紧,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断了齐家香火,我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父母呢?”
“为他们报仇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惠姨无关!”隐约嗅出几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敏锐地问。“惠姨,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惠淑艳与梵天易对望一眼,两人沉默半晌,最后梵天易开口说:
“因为你受了伤,再也不能拿枪了。”
“你说什么?”齐威瞪大眼,然后突然爆出大笑。“这太荒谬了!我只是受了枪伤,而且已经痊愈——”
“不!你并没有痊愈,可以说,永远也不会痊愈了。你手腕的肌腱和韧带被子弹射穿,医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们修补好。表面上看来,肌腱和韧带的功能是复原了,日常作息可以行动自如,但一遇到紧急状况——譬如需要握枪的时候,你的手腕将无法提供你所需的协助,你只有挨打等死的份!”
梵天易冷酷的言词,一字一句贯穿齐威的耳膜,他震惊地望着他们,无法相信这种荒谬的话。“我不信!”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试试!”梵天易拿起桌上惠姨事先准备好的两把装有漆弹的手枪,将其中一把交给齐威。
“我数到三,我们同时射出子弹,看看谁能躲过对方的攻击,并且命中对方的心脏。”
“没问题!”
齐威对自己的射击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他不可能连甚少拿枪与人厮杀的梵天易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