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放心,怕他受了伤没人救援,于是决定爬进去探个究竟。

她拉起裤管,不顾形象地爬上阳台的白色栏杆,然后一鼓作气跳进阳台,掀开窗帘,从落地窗钻进屋里去。

屋里开着灯,她四处绕了一圈,才在酒柜旁找到趴倒在地上的齐威。

“齐威?你怎么了?齐威?”她焦急地蹲下来,翻过他朝下的面孔,发现他的脸泛着异常的红晕,再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赫然发现温度烫得吓人。

“齐威,你发烧了,我去打电话请医生过来。”孙函拉起齐威的手想扶他坐起来时才发现,他手上还抓着一瓶未开封的洋酒,她想取下来,他却不肯放手。

“齐威,把手放开!”孙函蕍真是又心痛又难过,他都病成这样了,还只想着喝酒!

她想抢下他手上的酒瓶,但意识混沌的他,却依然死抓着不放。

“你把手放开好不好?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不知是不是齐威突然听懂她的话,他竟然真的乖乖松手,孙函蕍赶紧取下他手中的酒瓶放在柜子的高处,然后走到后头的浴室端出一盆冷水和毛巾,放在一旁的地板上,然后再到冰箱里去找冰块。

她运气不错,冷冻库的两个制冰盒里都有冰块,她将冰块全部倒出来,再将空的制冰盒填满水,然后端着那些冰块回到房间,她把大部分的冰块倒入水盆里,剩余的冰块则用毛巾包好,准备稍后用来冰敷他的额头。

齐威微睁开眼,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面前走动,他以为是小偷闯进来,还神智不清的呓语。

“不……不用找了,我这里……没……没有钱!”

他的话让孙函蕍又好气、又好笑。她看起来像翻箱倒柜的小偷吗?

“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她说话的同时,将刚拧干的毛巾包上冰块,放在他的额头上,他被冻得浑身一震,差点咒骂出声。

“为什么……把这么冷的东西丢在我头上?”他皱着眉头,拼命睁大眼,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额头上。

“你的身体好烫,可能发烧了,我替你敷些冰块退烧。”

“我才没有发烧——”他想伸手拨开额头上令他不舒服的冰毛巾,但却讶异的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