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诒一听,差点没抄起那本经书,朝他的脑袋扔过去。

去你的金刚经!“你干脆教我出家算了!什么达摩金刚经?放把火烧了!”

“这可不成!这是当年达摩祖师留下的亲笔手稿,珍贵无比呀!”段子谌满脸心疼地收回经书。

这……这是亲手足吗?这些人,真有所谓的兄弟之爱吗?

郑敏之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哑然无语。

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手足;但若有,应当也不会是这样的吧……

“啊,这位想必就是郑太医吧?”忽然太子段子让,注意到了郑敏之的存在。

“果真如三弟所说,是位年轻有为的神医。”他笑容温和,温文儒雅,却有着与之不符的锐利眼神,感觉并不像外表给人的感觉那般温和,应非好惹的角色。

郑敏之心里暗自警惕。

“我三皇弟好动,很难静得下,难为郑太医细心为他诊治;他看起来状况相当好,往后也劳烦郑太医,继续为他做最好的治疗。”

“那是自然,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对于段子让的夸赞,郑敏之脸上并无特别的喜色,他清心寡欲、淡泊名利,不喜趋炎附势、不想飞黄腾达,也不稀罕功成名就。

如果得终生对权贵鞠躬哈腰、阿谀奉承,那么他宁可一辈子,当个两袖清风的穷大夫。

事实上,若非他父亲郑诏坚持,他根本不可能入宫为医。

“行啦!慰问礼送了,人也看了,这下没事了。秦晴有孕在身,容易疲惫,我先陪她回房休息。”段子训起身,潇洒地摆摆手,毫不留恋地牵着秦晴的手,走了出去。

“我也想去骑马!”段子言跳起来,溜得像只小猴子一样快。

“皖儿一直想来这儿赏景,我就陪她出去走走吧。”太子也与爱人联袂离去。

就连四皇子也以念经为由,早早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