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发髻后,他的发长刚好及肩。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那张小脸,有着楚楚可怜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刚沐浴过,又四下无人的关系,郑敏之有些衣衫不整;他领口松松地开启,露出半片雪白的肌肤。

段子诒困难地咽了下唾沫。

郑敏之微微倾头,将半长不短的黑发撩到前头,以手指缓慢梳理。

那轻柔动作、妩媚神情,活脱脱就像个女人。

女人?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郑敏之是个男人。

即使他肤如凝脂,像个女人;身形娇小,像个女人;样貌秀丽柔美,像个女人,但——他明明是个男人呀!

不过此时没了呆板的发髻,又褪去那身包裹的紧紧的保守衣衫,他看起来——真的、真的很像女人。

段子诒惊异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郑敏之的胸前,然后猛地一震,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揉揉眼再看——确实没错,他没看错!

今晚的月若隐若现,将大地照得朦朦胧胧,视线并不清晰,不过喜爱打猎的段子诒视力极佳,这是他向来自豪的。

他连一里远外的动物形影,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只是十几步远的人?

他看见郑敏之的胸前,肿了起来!

以往平得像片木板的胸膛,突然间有了玲珑的曲线——若不是他胸前突然长了两颗大肉瘤,就是他也拥有每个女人身上都会长、而且相当受他喜爱的部位。

为了确认,他往上一看——果然!“他”,没有喉结。

因为平日都被高及下巴的保守衣衫遮挡住,所以他才没有发现。

段子诒敢打赌,“他”不只上头没男人应有的喉结,下头也没男人都有的那玩意儿。

这下,他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