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做?”他拉她起来,先坐上椅子,然后才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崇圣寺看看我爹。”
“可以,我陪你去。”段子诒大方地点头应允。
她爹郑诏意图谋反,理应被押入天牢处以重罪,但段子诒看在郑敏之的分上,便竭力为他奔走。
最后,他被判囚禁于崇圣寺,终生抄写经文、抵销罪孽;而他本人,也很平静地接受了。
不过为了保护郑敏之,对外段子诒宣称,前朝南诏国郑氏遗族郑诏,归降大理国,并自愿终生于佛塔抄经,为大理祈祷,回向给黎民百姓。
大家得知后都很感动,他这么做,不但保住了郑诏的脑袋,也大大提高了郑敏之的地位。
“然后,我想回太医馆去。”郑敏之又道。
虽然一开始习医,是她爹逼迫的,但后来她是真心爱上行医,因那让她觉得自己是有用处、对人有助益的。
“不准!”第二个要求,毫不留情地遭到剔除。
太医馆全是臭男人,她休想再回去与他们厮混。
“为什么?”郑敏之恼火了。“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不可能永远藏在你的寝宫里,做你的宠物!”
她接着哀伤地说:“我迟早有一天得走的……终有一天,你会迎娶正妃,而我们终将分离。”
“晤,你说得没错,我是要娶妻了。一满二十岁,那帮老臣也开始不放过我,成天啰唆个不停,干脆娶一娶省事。”他孩子似的抱怨,丝毫没顾忌可能会伤害到她。
郑敏之酸涩苦笑,知道这就是他的性格,很真,但有时,却显得残酷。
“我知道了,那我尽快搬出去,免得未来的三皇子妃知道了,心里不舒坦。”
郑敏之试着坦然以对,毕竟这一天,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段子诒拧眉。“你又要去哪里?”她怎么光想跑?
“回太医馆……”
“我不是说了不准吗?我会让我的爱妃,住到那种全是男人的地方才有鬼!”段子诒喷气着大吼,让郑敏之瞬间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