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宇—”
“爸爸—”
段湘云与梁微瑕母女,不约而同大喊出声。
“快叫救护车!”倪晏禾抱着岳父,小心让他躺下,一面回头朝梁微瑕大喊。
“啊—好!”梁微瑕焦急地冲向床头柜,抓起电话叫救护车。
“怎么办?怎么办?”段湘云不断掩面哭泣,她很害怕与她相守的丈夫,就要离开她了。
屋里乱哄哄地闹成一团,迪洛站在门口,眼珠子不安地左瞟右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样的情况,不是他所预料的,万一事后倪晏禾追究起来,那他铁定又要挨揍了。为了规避责任,他悄无声息地转身,迅速逃离现场。
几分钟后,救护车抵达,火速将昏迷的梁信宇送医。
随后,倪晏禾也载着粱微瑕与段湘云,一同赶赴医院,了解梁信宇的病况。
“你们怎么会让梁先生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年轻的医生推推眼镜,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是癌症末期,肺都割掉一大块,喘气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生气?唉!原本他的状况还算稳定,应该可以再撑一阵子,如今他再度昏倒,病情急速恶化,我担心他捱不过这个星期。”
“不--”段湘云听了,立即跪地痛哭。她不能失去丈夫呀!
梁微瑕也哭红了眼,倪晏禾心疼地将她拥进怀中,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激动,否则也不会让岳父发现实情…”
粱微瑕泣不成声,只能拼命摇头。
她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他们的婚姻并不是真实的事,她早有预感可能会被父亲发现,再圆满的谎言,迟早也有被拆穿的可能。
如果真要怪谁不好,那也应该怪迪洛和她。迪洛不该偷听他们的谈话之俊,还把她的父母全带来,害她爸爸气得病情加剧,昏倒入院。而她--则错在没早点听倪晏禾的话,请迪洛离开。
如果他有一丝了解她对父母的在乎,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对他太失望了!
医生看着粱微瑕说:“梁先生目前的状况勉强算稳定,但仍然有危险,可以说随时会走,现在先让他住院,一切手续护士小姐会安排,我也会密切诊治。”
“谢谢你,潘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