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重男轻女,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是向家的骨肉就好。还有任何问题吗?”向凌云边讲电话边看手表,会议已经中止将近三分钟了。

“没、没有了。”她嗫嚅道。就算有,也被他冷淡的语气浇熄了。

“那就这样,我要回去开会了。”他急着收线,一颗心全在会议上。

“嗯…”沈茵茵失望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临挂上电话前,向凌云突然又道:“以后,不要再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打扰我开会,知道吗?”

说完,向凌云收线继续开会去了,沈茵茵握着行动电话,怔愣地站在那里。

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打扰他开会?

他说这是微不足道的事?知道孩子的性别,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她脸上的表情脆弱得像一碰就破的玻璃,喉头哽塞,全身像被灌了水泥,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想挤出笑容也挤不出来,就只是愣愣地站着。

见她表情好像不太对劲,而且许久没有声音,跟诊的护士和医生对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向夫人,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喔,没什么!”沈茵茵僵硬地一笑,收起手机对医生说:“我先生说不必那么急,下次再看就行了。今天我还是产检就好,你不必告诉我胎儿的性别。”

“好的。”

女医师有些怪异地看她一眼,才请她到诊疗床上躺好,开始做超音波检查。

做完检查,知道胎儿一切正常,沈茵茵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但还是闷闷不乐。

走出诊间,看见外头坐着一整排等待产检的孕妇,身旁大都有丈夫相陪,她眼神一黯,逃难似的快步走出大门。

离开妇产科医院之后,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缓缓步行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兼散心。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孩子们快乐地奔跑玩耍,怔忡地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