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年纪大了,可禁不起疲劳,快快退下歇息吧。”唐冠尧嘻皮笑脸地催促道。

桂嬷嬷恨恨地咬牙,暗瞪唐冠尧一眼,才悻悻然施礼后退下。

见心头大患走了,唐冠尧神情轻松多了,便转头对沁水说:“我们到花园里谈。”

唐家花园里寂静无人,但倒不像桂嬷嬷所以为的那样阴暗。

花园的回廊,在入夜后点上了一盏盏轻纱的宫灯,近处明亮远处蒙眬,倒是别有一番诗意。

只可惜,眼前的美景沁水无暇欣赏,她只想赶快解决方才发生的问题。

“驸马,你方才用餐时言行非常不妥,往后能否请你收敛一些?”沁水一开口就是指责,方才给唐家二老面子,没当面斥责他,现在可不必客气了。

“咦?我怎么了?”唐冠尧摀着胸口佯装惊讶,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驸马怎可随意调戏婢女?你身为驸马,一言一行都需符合驸马该有的礼节与品德,别留下话柄让人笑话。”沁水责备道。

她可不想让事情传扬出去,到最后,连她父皇在宫里都听到风声。父皇病重,她希望能让他老人家安心养病,别再为她的事情烦忧。

“我调戏婢女?!”唐冠尧忍着笑继续作戏,一脸委屈地大喊:“我不过握着她的手,瞧瞧哪儿烫伤了而已,难道在宫里,握女人的手就算调戏吗?”

“当然算!”沁水气恼地看着他,再忍着气道:“即便驸马关心,也应谨守礼仪的分寸,男女之礼不可忽视,不管过去如何,你既被指为驸马,就该屏除过去的恶习,奋发振作,好好为大理的将来努力……”

她越说,语调越严厉,唐冠尧却依然有本事嘻皮笑脸,半点不在乎。

普天之下的男人,应当没有一人喜欢听人说教,但他有个老友名叫宋谨玉,就很爱说教,成天缠着他,老要他收起浪荡、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什么的,所以这种长篇的叨念对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他早就练就充耳不闻的本事,还能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板起脸说教的娇美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