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乖乖地坐在炕上头,直到新郎倌进来为止,不许说话、不许笑、更不许乱动,听见了没有?"

宛筠的姑母在她耳边,面色严厉地吩咐着。

"为哈呀?"宛筠眨着眼瞧着姑母。这又是为了哪一桩?

"这是咱们满族礼俗!乱动乱说话,便是不吉。"

"不吉?"宛筠嗤笑。

她已经够不吉了,要不然也不会倒霉到嫁给那根臭木头!

这时,有人进来请宛筠的姑母到前头吃筵席、喝喜酒,姑母笑着应允,临走前仍不忘低声向宛筠叮咛。

"听见了?乖乖坐在这儿,晚点新郎倌会进来,在那之前,不许乱走乱动。"

临走前,她还把宛筠的婢女唤到门外守着,监视着宛琦的一举一动,尤其,绝对不许她溜出房门。

事情全弄妥了,宛筠的姑母这才高高兴兴地跟着下人去前厅喝喜酒。

房里只剩宛筠一人,她百无聊赖地转头四望,打量着她未来的寝房。

这房间比起她在将军府的房间还要大得多,但也显得空洞,里头没有一样是她的东西,没有亲切感,只觉得像是陌生人的房间。

宛筠打了个呵欠,觉得一阵疲倦感向她袭来。

打从清早起床梳妆打扮,一直忙到方才还在更衣梳头,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啊,好累……"

眼皮变得沉重,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糊,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便盖住那双美丽的眸子。

她身子一歪,踢掉花盆底鞋,摇摇晃晃地爬上炕,挪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拥着暖呼呼的锦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