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宛筠发现自己被逼得无路可退了。
他--他该不会是想……
"你……你想做什么?!"她满脸通红,努力装出凶悍的模样,想要藉此吓退他。
但他仍继续靠近。
"你、你不要过来!"宛筠紧抓着锦袍的领口,看着步步逼近的他,张嘴就要尖叫。
这时--
"行了。"
忽然听到他喃喃自语,宛筠睁开眼,只见他取走原本臜在她发上的喜花,兀自退下炕去。
他修长的指尖拈着那朵绒制的喜花,转了几转,瞧了瞧,冷笑了下,将喜花往矮几一扔。
按照礼俗,这朵喜花原本该插在窗棂上的,插得越低,便能越早得子。
但他目前根本还没打算要与她圆房,当然更不希望她"早生贵子"。
他莫名其妙的欺上前来,取走她的喜花,又莫名其妙的退了开去,宛筠完全不晓得他想做什么。
不过他想做哈都好,就是别碰她一根寒毛。
她可不想留下来当他江状元的媳妇,她早想好了,等她过了门,便要开始大发雌威,使出她恶搞的本事,把状元府闹得鸡犬不宁。
先上下翻一遍,再左右搅一次,让他受不了主动休离她,那么她便能回家继续当她阿玛的好命女儿了。
"你应该饿了吧?我让人送些酒菜上来,我们用膳吧!"江书砚看了看时辰,开口说道。
宛筠还来不及表达意见,他便已径自唤人送来酒菜。
酒菜很快便摆置好,几盘现炒菜肴,两大碗慢火煨热的汤,四碟精致小点,一盅甜酒,将圆桌塞得满满的。
今天还没吃到东西,宛筠确实饿了,她在桌边坐下,举箸便开始用餐。
江府的厨子手艺不错,菜色精美可口,满汉兼具的丰盛菜肴,教宛筠吃得尽兴满足。
江书砚也坐下来与她一起用餐,夹了第一箸的银丝鸭腿送进嘴里,嚼了两下,便微微拧起了眉。
不过他没作声,又夹起另一道菜尝了一口,这下忍无可忍,立刻放下筷子,猛力拍桌站起,走向门口大声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