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相信你。但是--方才你为什么要离开?"江书砚终于肯转身面对她。

"我说了,我是去追兔儿--"

"状元府里有兔子,这件事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他不愿怀疑她,但事情实在太凑巧了。点心摔坏了,而她人也"正巧"离开。

但,他并不认为她是恶意的。

她或许任性,但心地不坏,他猜想可能是她不小心打翻了,怕大家责怪,所以故意瞎册了个借口脱罪。

头一次在将军府见着她时,她也做了伺样的事,若真的再这么做,并不奇怪。

况且,摔坏的只是一盘点心,改明儿个他再买份礼送给云妹当做赔礼,一切就没事了。

"所以说,你还是怀疑我。"宛筠幽冷地盯着他。

"别再多想了,休憩吧!我还有事得去办,晚膳大半不回来吃了。"他回避着她直视的眼眸。

"你是我相公,为什么不相信我?"宛筠气极了。

他该是最信任她、支持她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

"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愿意改过,那才是最重要的。"江书砚说完,随即转身出门。

"我什么事也没做,何错之有?"宛筠对着他的背影怒喊。

江书砚的步履顿了顿,没再回答,脚步一迈,便离开房里。

宛筠气得翻身趴在枕上,伤心地哭了出来。

那晚,他们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谁也没跟谁说话。

宛筠拥着锦被,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兀自伤心、兀自落泪。

想到竟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愿相信她,她就伤心透了,如果彼此不信任这样的夫妻还有什么意思?

而他不知是不想再提这件事还是怎地,也没有安慰她,倒头径自睡下了。

宛筠伤心地咬着唇,管不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