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被气到了,这些年所塑造出来的绅士风范全飞到九霄云外。
“呃!是艺术同好会……”她悄悄地纠正。
“随便什么名称都一样!总之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没事逼自己找一堆生涩的资料回家猛啃?你很清楚,我对那些艺术知识根本一窍不通,还得记住那些早己作古几百、几千年的画家名字和大作!什么浪漫派、野兽派、写实派、印象派,我全搞不清楚,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马蒂斯和林布兰特有什么差异,德拉克洼和达利又有什么不同!”
“德拉克凄是浪漫派画家,达利则是写实派画家。”她小声地回答,招来他的一记白眼。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去背这些?”
天晴想了想,又小小声地回答;“因为爱我?”
“没错!你终于开窍了,知道我处心积虑地费心接近你,全是因为爱你。”
天晴听了好高兴,但又好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她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爱上我的?”
“大约在八年前,你离开我之后的半年……”
他简略回答,并将那段荒唐放浪、存心麻醉自己的靡烂过去全向她认错。
“那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只是不停更换身旁的女人,心灵却愈换愈空虚,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彻底崩溃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爱你,很爱很爱你!”
“噢!牧威……”欣喜的泪水不断从天晴漂亮的眼睛里涌出。
她激动地咬着嘴唇,然后突然扑上前用力抱住他,像条看见心爱主人的大狗,把他扑倒在地。
“啊——”蓝牧威发出凄厉的壮烈惨叫。
虽然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被打得浑身酸痛却是铁的事实,她一时忘情把他扑倒在地,刚才受创的痛处再度二次重创。
“牧威!你不要紧吧?!”天晴焦急地跳起来,询问疼得脸色发白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