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回枕上,重重地喘息。
一只大手认命地取走垃圾桶,到浴室去冲洗干净。
白焕宸清好垃圾桶回到卧房,顺道拧条热毛巾出来替她擦脸擦嘴,他其实很想
直接把她扔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但他可不想替湿答答的酒鬼擦身体。
「我好难受。」她扁起嘴,可怜兮兮她瞅着他。
大手上的毛巾,用力拂过柔嫩的脸颊。「活该!这是妳自作自受。」
能给她的,只有这一句风凉话。对她这个爱找麻烦的惹祸精,他真是受够了。
「你怎能这么说?真没良心!」她忿忿地斥责。
「我没良心?妳可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找了多少间夜店,才把妳找出来
的?为什么这样自甘堕落不自爱?枉费妳父亲那样疼爱妳,妳真是人令人失望了!
以后妳要是再喝成这样,我绝不会理妳,就让妳躺在马路上自生自灭!」他发出有
生以来最严厉的怒吼。
「呜呜,你凶我!」向来在他面前很「番」的关颂竺被他一骂,居然像个受委
屈的孩子一样,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没有人在乎我……呜……」
「喂——我又没有打妳,妳干嘛哭啊?」先哭先赢吗?
白焕宸不知道自己怕不怕女人的眼泪,但他知道自己很怕关颂竺掉泪,平常愈
是不爱哭的人,哭起来威力愈是惊人。
「你骂我!呜……你骂我!」
她用手背拚命抹泪,彷佛找到宣泄的出口,抽抽噎噎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你只会骂我,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
是我的生日!而我这个寿星没有蛋糕、没有礼物,没有大餐,就连想要爸爸陪我一
天,都是奢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今天是妳生日?」白焕宸惊讶地睁大眼,他完全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连我爸爸都不记得,谁会记得?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