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职员退到门后,与外头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即开门让那个人进来。

“尔竞,我最心爱与骄傲的侄子——”进门的中年男子,以夸张的语气喊着,并且张开双臂想拥抱他。

“叔父,有什么事,请您直说吧!”

梁尔竞冷淡的表情,阻止了他的“慈爱”动作。

“好吧!”被梁尔竞称为叔父的男人,悻悻然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宛如变了一个人,劈头就指责道:“我说你们这两个兄弟也太不孝了,你们父亲中风多久了?你们不但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庞大的医药费也不闻不问,全丢给我们照顾!你们一个是鼎鼎大名的律师,一个是建筑师,却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良心?”梁尔竞冷笑。“良心是一种自由心证的东西,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或许对你来说,我和尔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对于一个抛家弃子、没尽过几年养育责任的男人,他的孩子还愿意每人每月给他两万元生活费,实在是太仁慈了,相对于他过去带给我们的痛苦,我们自认做得够多了,问心无愧。”

梁尔竞的叔父窒了窒,也知道他说的全是事实,但是又不甘心。

“那我们这几年照顾你父亲,也花费不少心力,你至少也该有点表示吧?”

叔父的来意已相当明显,但梁尔竞从来不是什么好揉捏的软柿子,所以冷声直接拒绝。

“不好意思!叔父,我们兄弟两人每个月给父亲的四万元,他一个中风瘫痪在床的人其实根本无法使用,那些钱叔父不是可以自由使用吗?看顾费自然也是从中支付,我相信这笔钱对叔父家应该有不少帮助吧?”

“你——”梁尔竞的暗示令他叔父面颊一红。“你们这两个兄弟真有良心,丢下中风的父亲不顾,你们母亲是怎么教的?”

“你说什么?!”听到叔父将母亲扯进风暴中,梁尔竞的面孔倏地一凛,神情骇人。

“你居然敢将我母亲扯进来!那男人是怎么对待我母亲的,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