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要宣判她死刑,也该当面给她一句话,而不是就这样消失不见,那比凌迟折磨还叫人痛苦!
于是她拿着去年圣诞节要寄贺卡给他时,向他间来的地址,鼓起最大勇气,厚着脸皮上门去找他。
意外地,他竟不在家。
她不想再跑一趟;事实上,她怕的是自己没勇气再来第二次,所以决定坐在门边的阶梯上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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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培杰忙完手边的工作,提着公文包要下班时,发现对面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推门进去一看,池仲熙还坐在办公桌前,两眼空洞地瞪着开着档案的计算机,但他想,仲熙大概什么都没看进去。
“仲熙,还不下班吗?”他出声喊他。
“喔,培杰,是你?”池仲熙回神,见好友站在敞开的门边,扯了扯嘴角,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了?这几天看你好像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发生什么事了吗?”
邓培杰拉了张椅子坐下,打算好好拷问池仲熙一番。
池仲熙苦涩地笑了,起身问:“要咖啡吗?”
“喂!你别想模糊焦点,顾左右而言他,快从实招来!”邓培杰差点被他蒙混过去。
池仲熙苦笑了一下,先从身后的咖啡壶里倒出两杯温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邓培杰,然后才道:“我承认,我心里有点事。”
“什么事?”邓培杰啜了口咖啡。
“……为了一个女孩子。”
“女人?”邓培杰立刻放下咖啡杯,充满兴趣地追问:“哪里认识的?在交往了吗?”
“不。”池仲熙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朋友。她是我在半年多前,在咖啡店偶然认识的,还是个大学生,拥有聪慧与丰沛的情感,人很好相处,和她在一起非常轻松愉快。”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孩。”邓培杰赞许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