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们要你留下来,你就得留下来!你脸皮真是有够厚,大家怎样骂你,你都像没事人一样,要是我,早受不了去自杀啦!”
“对啊!她搞不好是人格有问题,所以很习惯被人这样骂,我们念她几句算什么?”
“真是有够……”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恶毒的言词像流水般,不断从抹得嫣红的嘴里吐出。
蔡闵闵封闭自己的心,对这些辱骂之词充耳不闻。
她无法阻止别人骂她,但可以让自己不去听别人口中辱骂她的话。
“你看她根本就不在乎,简直毫无羞耻心!”
有人发现她既不哭、也不闹,害她们好像疯狗一样对著雕像骂个不停,顿时更加气恼。“教训这种人,根本像狗吠火车一样,毫无用处,要想想其他的办法对付她才行。”
“譬如呢?”
“譬如──”说话的女人露出恶毒的笑容,蹲下去将手往脏兮兮的地板一抹,然后趁蔡闵闵不注意时,突然抹在她脸上,得逞后随即得意地拍手大笑。
“你们看!对付这种厚脸皮的人,就是要给她难看。”
“说得对!”
几个女人好像突然退化成稚龄儿童,像发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恶劣地沾了满手污泥,纷纷伸手突袭蔡闵闵。但她已有所防备,立刻不断地闪躲,有些人抹不到她的脸,索性把脏泥涂在她的衣服上泄愤。
大家出够了气,这才笑闹著一哄而散。
蔡闵闵受尽了大家的欺凌与侮辱,又羞又气,一直忍著不哭的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她在洗手台前一边啜泣著,一边洗净被抹脏的脸蛋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