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裹还在犹豫不决,双手却像是有自己的主见,她颤抖的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个接一个,好像永远解不完似的。

身体愈来愈紧绷,裴夜渴望一举占有她的身子,可是时间还没到,他要她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让他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终於脱去了衬衫,她转而跟裤子奋斗,可是手却愈来愈不听话,怎么也完成不了任务,最後竟不小心碰到他最敏感的欲望之源,她整个人彷佛触电似的,惊吓的将手缩了回来。

不安的抬起头,看到他咬紧牙关,充满著压抑,慕织絮忽然闪过一股疯狂的念头,她要取悦他。

往前一靠,她轻柔的吻著他的唇办,学著他,一步步沿著颊骨往下流连戏舔,然後停在胸膛,好奇、放肆的轻尝,一双小手则顽皮的从他的腰骨向下深探,覆上他的坚挺。

发狂似的一声低吼,裴夜飞快的拉下身上剩下的所有束缚,让她坐到他的身上,抓住她的臀部,猛然向上一挺,占有她的灼热。

「啊……」

吞没她激情的呐喊,他急速的律动,一进一出,愈来愈深,终於让彼此毫无距离的成为一体,在震撼的高潮裹达到圆满。

当情欲的风暴远去,慕织絮手握著一杯裴夜帮她泡的咖啡,她终於可以平静的道来稍早发生的事情,把积压在心裏的伤痛全部倾倒出来,让一切的绝望成为过往云烟。

这是第一次,她在夜的面前谈起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让地觉得更亲近他,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永远,但是她知道,现在,他是属於她的。

直到这一刻,裴夜终於了解一件事,原来织絮的淡然和无动於衷是她的保护色,从小,地就没有资格跟父母亲要什么,妹妹有,地没有,妹妹要的,她就得承让,所以她选择用不在乎的态度来包容这一切,她没有抗议、没有争吵,只是认命的接受这不能理解的境遇。

如今真相曝了光,打击她最深的其实不是喊了二十几年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而是养她的父亲竟然比怀胎生她的母亲来得疼惜她。人这一生之中最深厚的感情莫过於骨肉之情,那是因为抹不去、切不断,然而一旦让现实的仇恨、利益侵入人的骨髓,啃蚀他的天性,最至亲的骨肉也会成为最恨的敌人。

「织絮,不要再伤心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并不是你的错。」温柔的轻抚她深锁的眉头,裴夜接著道:「你妈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不会让她再来打扰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