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既是个貪官,为何没有人上告巡抚?」

「你有所不知,只怕这江苏巡抚也是一丘之貉。」

眉一蹙,棣樊谨慎的问:「这话从何而来?」

「我外公曾经帮汪承道治病,有一回江苏巡抚派人送信给他,外公当时并不知情,汪箕寒一时心急,不小心说了出来。」

棣樊心情顿时一沉。

「我不明白你问这些做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汪承道不像汪箕寒只懂得吃喝玩乐,他这个人诡计多端,聪明得很,听说他还勾结一些海上盜贼,专司走私货物的买卖,这个人……你要小心一点。」她真没用,就是无法抗拒自己对他的关心。

「蝶儿!」棣樊悸动的看着她,真恨不得自己可以将她搂进怀里。

「可以告诉你的,我全都说了,若是没其他的事,你还是请回吧!」

「我……」他还想说什么?他身负重任,还有许多事等着自己去做,他怎能再儿女情长?

心一狠,棣樊起身告辞,「多谢你的相告,我走了。」一如他悄悄的来,此刻亦无声无息的离开。

终于还是走了!蝶希悵然的一叹,不等翠儿嘮叨,迳自拿起她端来的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

早准备好接受棣樊的责备,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三天,扬升什么也没等到,一见棣樊眉头深锁,心事重重,他忍不住先开了口。

「爷,您心里有气就直接说出来,扬升甘愿领罪。」

「谁说我在跟你生气?」那一夜他心甘情愿的沉溺,又怎能指责扬升不对?就因为明白自己也有错,他才无法义正辞严的怪罪扬升。

「爷什么话都不说,难道不是在跟扬升生气吗?」

棣樊笑着摇摇头,「我是在想如何处置汪承道的事,跟你没关系。」同蝶儿谈过之后,他更明白自己不能放过这些祸国殃民的貪官污吏,汪承道勾结盜贼,賄賂貪官,这万一连成一气,岂不是成了他们大清王朝的祸根?可是,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能不好好的算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