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好奇吗?”
周皓平别有含意的一笑,并不戳破他的谎言,“庆丰知府张毅山算得上行事公正,谁也别妄想用银子从他手上买下人命,而且百姓受了冤屈递状纸,他绝不会置之不理,还有,他也是个能干的,庆丰几次遇到水患,百姓总能得到妥善安置,朝廷拨款赈灾,银子也会很实在的用在百姓身上,他的官声岂会不好?至于小霸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了点,倒也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若是那日你在茶馆瞧仔细了,会发现他不赊账,可见不是贪小便宜之人。若有机会你去知府府邸前转一圈,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知府痛打不成材儿子的戏码。”
齐明聿明白的点点头,“他这个官很懂得表面功夫。”
“你以为容易吗?”
不容易,但是齐明聿有不同的见解,“除非不想升官发财,当官的岂能不懂得表面功夫?”换言之,不是容易与否,而是愿意与否。
略微一顿,周皓平点头道:“此言不假,不过凭此人的才干,只要寻几个老友推荐,早该高升当京官了,不应该一直被压在这儿。”
“六爷是说有人压着他?”
“我看确是如此,当然,他好像也不是非当京官不可。”
齐明聿想了想,道:“庆丰掌控与南吴的边贸,这儿的官一个个吃得满腹肥油。”
“你有所不知,张毅山的曾祖父经商致富,张家的家底比我还厚,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要不朝廷拨款赈灾时,他岂能对那些银子不动心?”
“银子再多也不嫌弃。”
“银子再多也不嫌弃,那是因为权势也不缺。”
关于这一点,齐明聿倒是无话可说,有了银子,就想要权势,有钱有权之后,才会更贪,换言之张毅山此时位于渴望权势的阶段,升去当京官该是他的首要之务。
“你应该不知道,张毅山是皇兄代父皇主持科举亲定的探花郎,若能升去当京官,早晚会入了皇兄的眼,得到皇兄重用。”
“难道他胸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