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虎的讥讽,杨墨只是一笑置之,见当时场面混乱,为了保护将军,他很自然的冲过去阻止那匹受到惊吓的马,他不过是做他该做的事,别无所图,可惜这道理张虎不见得明白。
“早一点休息。”阮浩拍了拍杨墨的肩膀,也是劝他不要多事,便走回自己的帐幕。
不放心的望着柴房的方向,杨墨微微蹩起眉头,那里美其名是柴房,事实上只能说是个木栏,虽然有瓦片遮雨,却连个门都没有,里头搁着营里要用的木柴,又阴又冷,根本住不得人。
无奈的一叹,杨墨摇了摇头,不忍心又能怎样?他还是安分的走回帐幕,就像张虎说的少管闲事,将军的严厉可是出名的。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名震夏国,让夏国对抗了周围国家的任意侵略。皇上封他镇西将军,统领两万大军,固守西北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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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放明,冷晔已经起床梳洗完毕,并来到柴房。
看着整个人卷缩在角落的赵绫,她果然很懂得照顾自己,地上铺了一件披风,身上还盖两三件羊毛衣裳,全身上下只有那颗头颅露在外头,显然这些足以让她保暖,所以她睡得很舒服,还睡得两顿红通通,好像扑上了一层胭脂,美极了……看看看着,冷晔有些失了神,木过训练有素的自制力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再度回复生性冷酷的镇西将军冷晔,仿佛不曾有过一丝丝的迷惑。
唤来守在外头的士兵,冷晔残酷的指示,“拿桶冷水把她泼醒。”
“是。”镇西将军的冷酷是出了名,士兵早就习惯他这种毫无人道的对待。
过了一会儿,士兵提了一桶水回来,冷晔一个眼神,士兵狠狠的将整桶水从上头往下一倒——
“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静谧的清晨,赵绫整个人从睡梦中弹跳了起来,全身抖得像寒风中的枝叶。
要死啊,谁那么缺德?一双怒火正炽的黑眸迅速寻找环她好梦的罪魁祸首,首先看到的是那名拿着木桶的士兵,这个很明显,罪证确凿,刚刚经历的“恶梦”正是他的杰作,不过,瞧他的模样,实在不会做出如此残暴不仁的事……眼波一转,正好对上冷晔深沉冷漠的目光,原来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冷飓飓的,一点也不像好人的样子。
“喂!你有没有人性,你想冷死本姑娘啊!”
“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