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曦不好说昨夜何云珞已经来过,但又不能装模作样假装不知道,索性反过来问:“爹有何想法?”
林敏成没有回答她,反而将手边的长方型匣子递过去,“这是爹特地为你画的。”
林元曦打开匣子,取出其中的画卷摊开来。
乍看之下,还以为画上的人是她,可是打死她也不会跑去扑蝶,这件事在她看来相当搞笑,因此画上的人绝不是她,那就是……“这是娘?”
林敏成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曾刻意提起,但你多多少少知道你们母女生得极其相似,因此爹从来没想过给你画一幅你娘的画像,直到昨日闲着就给你画了一幅。”
“爹为何突然给我娘的画像?”
“长公主对你的憎恨绝大部分来自于这幅画。”林敏成眷恋的抚上画中的人,“爹不记得何时开始,每回来过春曦阁就一定会去书房跟你娘说说话,告诉你娘关于你的事,没想到这件事种下长公主的杀机,长公主认为只要你消失不见,我就会慢慢将你娘放下。”
“这是长公主亲口所言吗?”
“昨日长公主从宫里回来就病倒了,我去看了她,听她细数自个儿受到的委屈,哭得好伤心,我……”林敏成叹了声气,实在不知说什么是好。
林元曦将手上的画卷收好放进匣子,撒娇地勾住林敏成的手,“爹不必自责,是她非要嫁给爹,她觉得委屈,那也是她自个儿的选择,如何能怪罪他人?若爹不娶长公主,而是娶一个自个儿瞧上眼的姑娘,即使对她的感情无法越过娘,但至少爹可以过得很坦然,而非如今这般有苦难言。”
“若是当初我能够向皇上坚持,表明我心中唯有先夫人,容不下任何女子,即使长公主最后依然决定嫁给我,也不会对我有不切实际的念想。”
林元曦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错了,长公主自恃高人一等,认定无人不拜倒在她裙下,即使爹对天发誓今生只爱娘亲一人,她也会嗤之以鼻,觉得爹很快就会满心满眼都是她。”
“也许吧,我错看长公主的偏执,而长公主错以为身份地位可以赢得想要的。”林敏成温柔地举起手摸着她的头,“小曦,对不起,还好你没事,要不,爹如何对得起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