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下来,灵儿却站起身来,“大哥,我明天一早要跟二哥去公司,所以我想早一点休息,我就不陪你们了。”
点了点头,继崴目送着灵儿离开,然后瞄了浣玢一眼,对着凯崴询问道:“灵儿明天要跟你去公司?”
“是啊,她说画画学得没什么心情,还不如跟我去公司学点实务的东西。”起身走到吧台,凯崴拿了瓶葡萄酒,还有三只杯子。
“浣玢不去?”继崴嘴巴是问着凯崴,眼睛却盯着浣玢。
听到“浣玢”这两个字,凯崴顿时愣在原地,答不出话来,这么快,哥竟然已经直呼浣玢的名字?
没听见凯崴的声音,浣玢很自然地代为回答,“凯崴是去上班,又不是去玩,我跟着去只能坐在那里发呆,倒不如留在家里。”在继崴直视的目光下,浣玢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体,接着干脆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聊,我先去睡觉了,晚安。”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她有些落荒而逃地跑离客厅。
望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继崴心里忽然觉得若有所失,他不应该割舍不掉对她愈来愈深刻的恋栈,可是,虽然他不愿意如此,但是只要浣玢还待在唐家,他就无法压抑自己。
明天她一定会趁着灵儿不在的时候,彻底搜查灵儿的房间,再下来,就是她离开唐家的日子,他能够跟她相处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他们之间的一切,将随时间的前进而淡忘、消逝,过不了多久之后,他们谁也不会记得谁,有的只是淡淡的影子,只是,他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放回一只杯子,凯崴清了清喉咙,唤醒沉思中的继崴,然后佯装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地走回沙发坐了下来,说道:“哥,看来只有我们两兄弟彼此对饮。”哥和浣玢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得找个机会问一下浣玢,但愿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严重,希望她记得他的告诫,没让自己沉陷下去。
回过神来,继崴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也好,你回国之后,都还没有机会跟你单独聊聊。”
“就是啊,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哪有时间聊?”说得有些感叹,凯崴为彼此倒了杯酒,接着问道:“哥,工作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