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放心,我不敢一个人跑去玩二十一点,我会乖乖地坐在吃角子老虎前面喂它铜板,等它叮叮地吐钱给我。”
好笑着看着蝶依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蓉说:“记住,它如果没吐钱给你,你可别拿它出气,小心赌场的经理当你是疯子,把你给丢出去。”
“为了维护我们华人的形象,我会很努力地拴住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不对它动粗。”她只会用嘴巴咒骂它“烂机器”、“笨机器”。蝶依在心里补了一句,然后将放在一旁的小皮包斜背好,跳下床,反过来嘱咐道:“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拜拜!”朝方蓉挥了挥,蝶依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才关上房门,走不到一分钟的脚程,蝶依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哎呀!真是伤脑筋!”用力拍了一下脑袋瓜,她喃喃自语,“我这一急,竟然把外套忘在床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蝶依转身想回房间拿外套,然而就在这一个转身之间,她竟救了自己一命,一把直冲着她而来的瑞士刀没有正中她的心脏,只划过了右臂。
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她先是一愣,等对方再度举刀向她袭击而来,她才回过神,迅速地偏过身子,让那刀子只在右胸留下一道伤口,然后她机灵地伸出脚狠狠地朝对方的下体踢去,才转身往安全门的方向狂奔逃命。
被蝶依这么一还击,对方痛得根本无法再朝蝶依补上一刀,等到疼痛的感觉稍稍缓和,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于是,脚底抹了油,赶紧逃离肇事的现场。
而此时,蝶依已经灵巧地由安全门往下跑了三层楼,然后转进了楼面。
靠在墙上,她稍稍喘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如果她再不逃,对方真要置她于死,只要循着地上的血迹,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她只怕再也没有力气救自己了。
忍着愈来愈剧烈的疼痛,蝶依冲向电梯,恰好,有一部电梯正在上楼,她毫不思索地按下上楼按钮,没一会儿,电梯在她的面前开启,她咬紧牙关,步履坚定地走了进去。忍着痛楚,蝶依伸手按下关门钮,然后昏眩地看着电梯里头的人,用最后一丝的力气说:“救我……”向前一倒,她失去意识倒进其中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就是刚坐上台湾黑道两大势力之一“狱天盟”的盟主——雷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