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辅国公世子,我哪敢嫌弃他不好?”
“佟哥儿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逢人就笑,率性又热情,很讨人喜欢,要不皇上也不会将他召进宫陪四皇子读书。不过谁也没想到,因为进宫读书,倒教他从云端摔落泥里,从此冰冷沉默,再也不笑了。”
他的脚为何落下残疾,她略有耳闻,也知道她能以庶女的身分与他订亲,全是因为这个意外,可是却没想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热情可爱的男孩,不过,祖母会不会越扯越远了?
她只是不解回程为何多了两方人马……算了,她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今日就当作巧合好了。
从湘州到宜津他们坐马车,再从宜津搭船北上。
季霏倌不喜欢坐马车,可是此行有外男,她不便坐在马车外面,还好入秋了,暑气不再逼得人头昏脑胀,只是上了船,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待在舱房,舱房外空气流通,又有美好的风光,为何要窝在舱房内?
这日到了商州,他们将船停在这儿过夜,还从岸边的渔夫那儿采买了一些河鲜,弄了河鲜火锅,吃了河鲜大餐。
用过饭,夏建枋突然来了兴致,“左兄,我们来下棋吧。”
左孝佟不着痕迹的瞥了季霏倌一眼,难得配合度十足的点头应允。
左孝佟能够成为皇上的棋友,棋艺自然在众人之上,不过夏建枋显然在这上头费了不少心思,气势竟然不在左孝佟之下。
季霏倌没有兴趣观战,可是连祖母都在一旁凑热闹,若她躲得远远的,岂不是太奇怪了?不过看着看着,她就看出乐趣来了,原来左孝佟是一只狐狸,棋盘上的他显得温润沉稳,让人感觉不到杀气,反倒是夏建枋气势凌厉,与外表的温厚文雅截然不同,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占了上风。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落在左孝佟身上,左孝佟正好抬起头望向她,两人四目相对,她忙不迭的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可是心跳越来越快,真应该不管不顾的躲进舱房看书,要不宣称身子不适也好。
过了一会儿,她好不容易从刚刚的慌乱之中平静下来,季老夫人也来了兴致了。“四丫头,你陪祖母下一盘吧。”
左孝佟和夏建枋闻言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她,季霏倌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她又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