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夏公子的意思。”
“除了我,你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乐于亲近。”
“我倒没有察觉,若是对夏公子有失礼之处,还请夏公子见谅。”她真的不是故意对他“与众不同”,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不经意之间就透露出来了……她终究不是一个生性内敛的人。
“若非对我有偏见,对弈时不应该刻意输给我,不是吗?”
“我对下棋不感兴趣,难免不专心,并非刻意输给人。”换言之,她绝不是针对他……
确实如此,可是,这话说来总有那么一点心虚。
“你与左兄对弈倒是很认真。”
季霏倌忍不住皱眉,他怎么纠缠不清?“我不想输给他,他是皇上认可的对手。”
夏建枋豁然的笑了。“我也不想输给他。”
季霏倌不在意他的心情因何转变,只想赶紧摆脱他。“夜深了,我就不打扰夏公子。”
这一次她没有再遭到拦阻,顺利回到舱房。
长途跋涉是很累人的事,季霏倌一回到京城,整整三日精神萎靡不振。
恢复精神,她便迫不及待地准备下帖子给荣清宁,没想到荣清宁抢先上门拜访。
“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四个月?我想死你了!”荣清宁已经累积了一肚子的牢騒,一见到季霏倌,劈哩啪啦地全倒出来。“你不在京城,赏花宴一点乐趣都没有,不去,伯母又唠叨个没完没了,说我娘将我送回京城交给她,就是想为我寻一门亲事,若我不让那些夫人相看,人家哪敢挑我这个在边关长大的野丫头当媳妇?她也不担心人家见了我,反而吓跑了……”
“你要不要先停下来喝碗茶?”季霏倌真担心她会喘不过气来。
荣清宁终于记起来自个儿连一口茶都还没喝,赶紧补充水分,继续道:“我还未及笄,用得着如此着急吗?我又不是丑八怪,总不至于没人上门提亲吧。”
“人家上门提亲,你就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