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通州的庄子,芍药专心一意的陪徐卉丹玩乐——在庄子的骑射场骑马、去庄上的池塘钓鱼……至于那位王爷何时来找她,她不想也不管,总之,她已经让哥哥去打铁铺子传话了,这几日她都会待在通州的庄子,若他想知道真相,就自个儿上这儿找她,不过,他能否找到机会与她单独说话,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一如往常,徐丼丹睡着了,芍药就会到书房练字,默写几句先贤之言,藉此让一天的纷纷扰扰沉淀下来,也审视今日的一言一行。
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
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芍药见到纸上的字,不禁一怔,今日怎么会写出至圣先师的话?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承认无知,这是真正聪明之人。」
戚文怀毫无预警的出现,芍药并没有受到惊吓,当他透过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将芍药送到她面前时,她就再也不敢小瞧这位王爷,无论权势或地位,他们都相差悬殊,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见到她这个卑微的丫鬟又有何困难。
芍药抬头看着戚文怀,也不想浪费口舌对他遮遮掩掩。「我不说,王爷其实也已经猜到了,又何必要我亲口证实?」
「是,无论你如何否认,都瞒不住你与永昌侯府大小姐是双生子的事实,可是,我想知道每一件事——你从小就清楚自个儿的身分吗?为何你会自毁容颜?为何你会沦为一个丫鬟?」
「这些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知道。」
「我说了,王爷是否就可以高抬贵手,留小女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