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姑是从宫中出来的人,当然知道芍药的心情,安慰道:「人人都说新皇贤明,若是王爷在此时出了什么事,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新皇?」
是啊,新皇就是容不下王爷,也不会挑在此时动手,总是要作一下戏,要不,别说天下百姓,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会人心惶惶,若是过去不是新皇一党,或是新皇看不顺眼的人,岂不是都别想混了?新皇登基,朝堂不稳,天下就容易生乱,新皇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虽知如此,芍药还是放心不下戚文怀,不过就在此时,外面来报王爷回来了。
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了,芍药慌慌张张起身出去迎接,可是戚文怀动作比她还快,抢先一步踏进屋内。
「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可以像个孩子似的如此急躁?」
芍药怔愣地看着戚文怀,他满脸的胡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教人怀疑他是从盗匪肆虐之地逃出来,而不是从宫中回来的。
「我饿了,不过可以先帮我准备热汤沐浴吗?」
芍药回过神来,连忙吩咐瑞云准备热水。
进了里屋之后,芍药还是一如往常的亲自伺候戚文怀,不过他舍不得她挺着肚子伺候他,推说自个儿来,只要她待在身边就够了。
苟药很乐意为他做这些事,可是见他此时很需要洗个澡,吃顿饭,也就不坚持了。
饱餐一顿,戚文怀直接了当说明如今情况。「皇上要我三日内起程前往封地。」
「什么?」
「他比我想象的还狠,一登基就立刻下旨让我前往封地,连一年的守孝时间都不愿意给我。」戚文怀不由得苦涩的一笑,如此防备亲手足,真是可悲,不过这也不奇怪,父皇病得太离奇了,看起来倒像是中毒,可是他不能追究,一如母妃病逝的道理,他手上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