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此刘刺史也查了商贾的夫人,可他的夫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就是应州城有哪些妓馆都不清楚,甚至连府里的小妾都压不住,犯下杀害这些妓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凶手杀人是出于动机,不是凭着表现在外的言行举止而论。」
「张大夫也认识这位秦夫人。」
「秦夫人……」张水薇愣怔了下,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听说这位秦夫人曾经上张家庄子求医,是张大夫亲自为她诊治,她为此还在宜县待了一段日子。」何县丞补充道。
这会儿张水薇完全想起来了,这位秦夫人因为难产,在生下孩子后引发产后血崩,应州城的大夫皆束手无策,后来听到关于师傅的传闻,便找上张家的庄子,可是师傅出门不在,她只好代师傅诊治。把了脉之后,她建议针药同下,可是施针并非一次就成,一开始要天天施针。
为此秦夫人在城里赁了一间宅子住下来,她前前后后足足为秦夫人施针三个月,也因此有了相处的机会。确实如何县丞所言,秦夫人杀害这些青楼女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根本是不可能,秦夫人性子软弱,凡事委曲求全,老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这样的人怎会如此凶残的杀人?
虽然来此之前,张水薇并未期待案子破了,可是结果如此,还是闷闷不乐。
走出县衙,赵平澜轻声安慰,「为恶之人终究会遭到报应。」
张水薇灰心的摇了摇头。「这个案子只怕会不了了之。」
赵平澜明白,死的是妓人,没有人会为她们鸣鼓申冤,且这几个妓人都是青楼的花魁,入幕之宾只怕都是权贵富商,万一刘刺史继续追查时牵扯到这些人,不但破不了案,还可能危及自个儿的官位。
顿了一下,张水薇忍不住问:「为恶之人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我相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