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峙雙拳幾乎立刻握緊,周身好似被寒冰籠罩。
他壓低瞭聲音道:“江老師身上有傷。”
“就他嬌氣?這點小傷小痛就拍不瞭戲瞭?那你幹脆替我問問他,他如果不願意拍,可以,馬上給我走人!”
聶遠山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與譏諷。
看到邢峙的表情,旁邊導演助理簡直心驚肉跳,他趕緊上前扯瞭一下聶遠山的衣袖,是在借此提醒他邢峙的背景。
聶遠山不理,大手一揮,指揮下一條立馬開拍。
於是江黯再次被摔上床。
這回他的褲子直接被撕掉瞭。
其後黎孟秋迅速朝他壓瞭過去。
其實黎孟秋很紳士,他的身體看似壓著瞭江黯,但實則不然。他用撐在江黯耳邊的那隻手拉開瞭些許間隙,兩個人的身體並沒有直接接觸。
不過黎孟秋很有經驗,知道怎麼跟著鏡頭找角度,讓鏡頭呈現出的畫面足夠真實。
江黯演得也很真實,他的表情極其到位,還會跟著戲劇節奏適當地發出些許哼聲。就好像真的受到瞭侵犯。
這回邢峙不再看監視器,而是往前走出幾步,直接望向瞭片場正中央,直面瞭所發生的一切。
他的一雙瞳孔微微放大,與此同時眼眸變得格外沉,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與言語。
這個時候聶遠山也走瞭過來,他點燃瞭一支煙,望著片場中央深深吸瞭一口。
這支煙的火星忽明忽滅,掉進瞭邢峙的餘光裡,好似在他的心髒上燙瞭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