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用這樣的眼神看向江黯,用略有些興奮的語氣道:“江老師,關於晚上的戲,我忽然有個想法。”
江黯問他:“什麼樣的想法?”
邢峙身體前傾,幾乎把江黯抵在瞭沙發角落。
他探出手,虛虛地放在瞭江黯後腰的某個位置上。
“等會兒化妝師會在這裡畫假的金魚紋身?”
江黯點瞭頭。
按照劇本故事,李春山在冷玉梅背上畫瞭金魚。
但筆墨畢竟沒法留太久。
於是李春山後來又找人在他背上特意做瞭個金魚刺青。
此刻,邢峙的指尖輕輕在江黯後腰按瞭按。
他的眼眸似冰、也似火。就這樣註視著江黯的眼睛許久,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道:
“李屹南上門質問冷玉梅,反被勾引,然後兩人接吻、上床……這場床戲我們一直沒有過,我覺得根本原因是目前劇本的細節支撐不夠。我們得加細節。
“我仔細想瞭一下李屹南的人設,其實自始至終,他都應該是個直男。他隻是會對上瞭戲妝、看起來像女人的冷玉梅感興趣,但本質上他還是喜歡女人。”
江黯眼裡浮現出幾許興奮。
“有意思,你繼續講。”
邢峙便繼續道:“李屹南被冷玉梅勾起瞭欲念,但一時還沒法真正接受他作為男人的身體。所以他會選擇後入式,這樣就不會看到他那明顯不同於女人的身體。”
江黯點點頭。
邢峙又道:“既然如此,他理應看到冷玉梅後腰上的金魚。然後他會問這金魚怎麼來的,刺青又是誰做的。
“從冷玉梅嘴裡知道真相後,他會生氣,嫉妒,憤怒,他會想……嘗試著在這裡寫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