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旁觀這場戲的時候,聶遠山幾乎認為,邢峙就是李屹南,而江黯就是冷玉梅瞭。
讓兩位演員先稍作休息,聶遠山仔細查看瞭一遍回放,確認這場戲除瞭要補拍少數幾個特寫鏡頭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兩位演員演得好,與導演合作多年攝影師也配合得好,整體效果完全符合聶遠山的心意。
邢峙表示肩上的傷暫時無需處理,很配合地與江黯一起補拍瞭幾個鏡頭,大傢得以早早收瞭工。
聶遠山有意把場地留給瞭兩位演員,帶著攝影師等人先一步離開。
之後倒是又有人走進瞭廂房。
那是王語疏,她收到瞭江黯的消息,這會兒來,是為瞭送醫藥箱。
放醫藥箱放下,王語疏便離開瞭,與邢峙的助理吳子安一起遠遠地站在瞭回廊中。
夜幕已至,周圍沒有燈,隻有些許暖光從廂房內照到回廊上,一切都顯得晦暗不明。
王語疏一邊噴著驅蚊藥水,一邊擔憂地望著廂房方向。
“他倆到底咋回事啊?我問瞭老板,但老板什麼也沒說。他不是自閉瞭吧。原本之前他還會和我聊幾句感情問題的。”
吳子安嘆瞭一口氣。“我隻知道,邢老師打算表白的,不過江老師沒赴約。雖然我是春水的一員吧……但這明顯是江老師的問題。”
“才不是呢!”王語疏當即反駁,“老板可沒說不赴約。那晚他還和我一起分析,邢老師是不是要表白來著,他看起來挺開心的。肯定是邢老師做錯瞭事。你別叛敵啊!”
“咳……給我發工資的是邢老師,其實我向著江老師才叫判敵。”
“花露水還我!”
屋內。
邢峙裸著肩膀坐在板凳上,肩膀上被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已經結出瞭血痂,看起來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