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峙沒把這句話說出來,怕會讓此時此地的自己顯得過於輕浮,他隻是問江黯,“剛才演戲的時候……有沒有傷到哪裡?後背疼不疼?讓我看看?”

換做從前,江黯無所謂,他可以隨便脫衣服脫褲子。

他想起剛進組那會兒,自己可以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打遊戲,任由邢峙幫他按摩,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可現在他好像做不到瞭,他的心態已經完全變瞭。

“不用。我會貼膏藥,再不濟還可以去理療店。”

“江黯。”

“嗯?”

邢峙站起來朝江黯走去。

江黯一步步後退,邢峙便一步步欺近。

不知不覺間,江黯後背抵上墻,側過頭的時候他發現,旁邊就是不久前他被邢峙抱著撞過的窗戶。

他竟陰差陽錯地走到瞭這裡。

江黯有些不自在地回避瞭邢峙的目光。

然後他聽見邢峙用很溫柔的聲音開口:“江黯,你怕我?還真把我當李屹南瞭?”

“……”江黯正過頭,重新看向邢峙,“你想說什麼?”

邢峙道:“明天的戲拍完,我就殺青瞭。晚上我會離組。到時候……你要不要來送送我?”

江黯的表情不覺變得嚴肅。

“怎麼那麼急?我聽聶導提過,會組局搞個歡送——”

邢峙解釋道:“我下部電影的戲份提前瞭,得盡快過去。另外,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

幾乎是不可自控地,江黯感到瞭難過與不舍。

他腦子裡滿滿都是冷玉梅和李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