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沒法從戲裡抽離,隻能借酒精麻痹自己。
淩晨回到酒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機響瞭。
江黯沒註意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瞭電話。
然後他聽到瞭邢峙的聲音。
那是一句很簡單的:
“江黯,殺青快樂。”
江黯頭疼欲裂,隨口嘟囔瞭幾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瞭些什麼。
他似乎聽見邢峙又問:“喝酒瞭?還好嗎?”
“還好……”
江黯的眼睛微微張大,而後又瞇瞭起來。“我沒事,你的電影拍完瞭嗎?”
“拍完瞭,後來又去法國拍瞭個廣告。”邢峙道。
“哦。好。”江黯抓著手機,不知怎麼感到有點委屈。
大概是酒喝多瞭,人變得脆弱瞭的緣故。
抓著手機平躺在床上,他瞇著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光影,半晌後輕聲道:“今天……冷玉梅死瞭。聶導親自給瞭我一個大紅包。可我覺得很不真實。”
“江黯,冷玉梅死瞭,《金陵春》也結束瞭。你要走出來。我知道你現在——”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
“江黯?是不是喝醉瞭?”
“沒有,我很清醒。我什麼都記得。”
“嗯?比如呢?”
“比如我知道你還活得好好的,你娶妻生子生活圓滿。你早把我給忘瞭。”
江黯這是徹底醉得人戲不分瞭。
又過瞭一會兒,他把手機隨意放在床上,重新側過身把臉埋進被子裡,不知不覺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