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低下頭來不說話,接連倒瞭三杯酒喝下。
在他要喝第四杯的時候,被邢峙按住瞭手。
“這是威士忌,濃度很高。你想喝的話,我給你換個度數低的果酒。”
“暫時不用。可以瞭。”
“那麼江黯,先吃點東西吧?”
邢峙的手指猶放在江黯的手背上。
他已經足足四個月沒有見到江黯瞭,更別提靠近他、親近他,做出與他牽手之類的親密的舉動。
邢峙心裡想得厲害,手指一時沒舍得松開。
直到江黯擡眸望過來,邢峙對上他的眼,這才總算慢慢把手收瞭回去。
然後他做瞭一個摩挲手指的動作,就好像在借此回味江黯手背的餘溫與氣息。
沒有人知道他這四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黃海邊忙項目期間,他把江黯常用的那款木質調香水灑在枕頭邊,灑在床單上,這樣他就能欺騙自己江黯還在身邊。
他把江黯的各種照片、海報掛瞭滿屋,他如果想江黯瞭,睜開眼就能看見。
他也很容易夢見江黯。
現實裡兩個人一東一西隔得很遠,夢裡他們卻極盡親密。
“邢峙,就連我親爸,都沒有就所謂‘傳宗接代’這類的事情提出過任何意見。怎麼你想得這麼多?
“我上面有一個姐姐,如果我不要孩子,她的孩子也可以繼承江傢的基因。或者即便是我姐也不想要孩子,這依然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江傢沒有皇位要繼承。
“你年紀輕輕的,思想怎麼這麼封建?怎麼就鉆起這個牛角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