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去訂婚請柬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碼事瞭,她不會再去見談雲舒一面。
隻不過她的身體疲憊,眼睛也腫,臉上的妝早就花瞭,還是在學校裡卸瞭妝才回來的,但她的眼睛還有許多的血絲,戴上眼鏡也不會遮擋太多,好在媽媽還在談傢,否則她都不會哭得那麼放肆。
是的,媽媽還在談傢工作,她們傢還需要這一份工作,所以她不會當衆拒絕談雲舒發出的邀請。
她跟談雲舒之間,向來都是單方面的壓制,她別無他選,她所追求的平等對談雲舒而言不過是小孩過傢傢一般,
她住著20多平的出租屋,用著很便宜的寶寶霜,拿著一個月要加班才有三千左右的實習工資,而談雲舒輕而易舉就可以買下88支口紅,談雲舒手腕上戴著的那支手鐲就有六七位數。
她們之間天差地別。
上瞭三樓,方逾照舊撕下墻面上有人貼的讓女孩賣卵、賣淫的廣告,才又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但她剛把鑰匙拿到手裡,兩扇門都被依次打開瞭。
不該在今天出現的方芹站在她的面前,靜靜地看著她。
“……媽,你怎麼回來瞭?”方逾擡瞭下眼鏡,試圖遮一下自己的發紅的眼睛。
方芹把她往房間裡拉,非常冷靜地道:“收拾東西,弄好瞭我們就搬傢,小愉,跟我關系還可以的一個朋友傢裡有面包車,能裝完我們的東西。”
方逾抿緊瞭唇,進來以後才看見方芹已經把自己客廳的東西都收拾好瞭,行李都擺放得很整齊。
鯨木整理
隻有她的臥室沒有被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