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談雲舒把她的責任摘瞭個幹凈,但這件事跟她脫不瞭幹系。
隻是袋子裡沒有棉簽,又先去外面的藥方裡買瞭袋棉簽後,兩人才回到車裡,這個時間又漫長又短暫。
談雲舒在後座坐著,不發一語,方逾跟瞭進來。
空間裡隻有方逾拆著藥和棉簽的聲音。
談雲舒註視著方逾的動作。
方逾的指節沒有她的那麼優柔,要硬一些,上面的紋路也比她的要明顯,但捏著棉簽的時候,手看上去很清勁,跟她的不一樣。
藥是透明的凝膠,方逾先蘸裡點到棉簽上,才輕柔地往談雲舒的臉上塗。
她的眉頭輕輕蹙著,一邊塗一邊問:“疼嗎?”
“疼的話會怎麼樣?”
“會疼。”
方逾有些奇怪地看瞭她一眼:“難不成我還有別的辦法?”
“……”談雲舒道,“還好。”
隻是覺得臉有強烈的灼燒感,但還在她對疼痛的忍受範圍內。
方逾塗藥的手法很標準,抹過之後就會丟棄這根棉簽,換上下一根。
談雲舒眼周那一塊沒有遭殃,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可以看清她纖長濃密的眼睫,以及不同於自己的褐色的瞳仁,還有那顆她曾經親過的淺淺的痣。
方逾給她塗過額頭、臉頰、鼻梁,沒一會兒給她均勻地塗上瞭一層凝膠,就收瞭手。
談雲舒直直地凝著她,忽而道:“方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