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方逾是從哪兒來,營地那邊的聚會已經結束瞭嗎?還是說方逾從酒店的房間來呢?她不知道具體要耗費多久,是幾分鐘,抑或是十幾分鐘、半小時。
談雲舒握著手機,緊緊地盯著房門口,呼吸都不能做到自然。
直到叩門的聲音響起,她才舒瞭口氣,過去開門。
門外,方逾穿著一套睡衣褲,頭發一看就是剛吹幹沒多久,鼻梁上架著讓她已經有些熟悉的金絲眼鏡。
“……來瞭。”談雲舒開口都有些卡殼,今晚所有的那些不開心在這一刻都消散瞭。
方逾往裡邁瞭一步,“嗯”瞭聲,反應看上去很淡。
門輕輕關上,方逾睨瞭眼這個房間的佈局。
這也是個套房,不過沒有談雲舒城區住的那一套精致,客廳那裡更商務些,茶幾上還放著許多的文件。
視線回落,她看著眼前的人,把手擡起來,掌心貼在談雲舒的額頭上,問:“三十七度幾?”
談雲舒定定地看著她,輕聲答:“378度。”
“還不能吃退燒藥,喝過感冒藥瞭嗎?”方逾垂下手,隻覺得掌心都被灼著瞭,但更讓她覺得燙的是談雲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嗯,喝過瞭。”
方逾拖長瞭音:“哦,那我就……”
“不多待會兒嗎?”談雲舒立馬緊張起來,出口有些急切。
方逾輕咳:“……我沒說我要走。”她牽過談雲舒的手,擡腿往裡走,下巴稍擡,聲音上揚,“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喝過藥瞭,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待著瞭,否則感冒會影響到我打工的效率。”
談雲舒盯著方逾牽著自己的手,難掩自己聲音裡的笑意:“嗯。”
“不過我過來是因為昨晚是我把你喊過去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