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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逾靜默地感受著談雲舒的動作,聽著談雲舒委屈的哭腔,不知不覺間,她的鼻尖也泛起瞭一陣酸意,她垂下眼,強忍著這份感覺,說:“談雲舒,你曾經親手推開過我,你記得嗎?”

“對不起……對不起……”

方逾的氣息失去瞭原有的頻率,回憶起這些就仿佛有一把刀子割著她的心髒。

她該堅定一點的,她不想再收到第二封請柬。

她擡手拍瞭拍談雲舒的手腕,眼淚砸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她艱澀地道:“別說對不起瞭,沒用的,我不在意瞭。”

“我明早的航班,一會兒我還得回去收拾行李,你好好養病。”

第100章

室內的光線暖黃, 並不刺眼,那一面落地窗還柔柔映著兩人的身影,從這模糊的輪廓上來看, 裡面的兩個女人正在相愛。

可實際上裡面已經有好一會兒沒人開口講話瞭。

談雲舒的睫毛還很濕潤, 卻止住瞭淚意,因為眼淚在方逾的面前也徹底失去瞭效果。

她還保持著這個姿勢, 將方逾圈著,可明明方逾就在她的眼前, 她的雙唇甚至還貼著方逾側頸的肌膚,可她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她圈住的好像是一陣風、一個夢, 是虛無,是空幻。

唯有五髒六腑的痛楚最清晰,比急性腸炎發作的時候要難受千萬倍。

談雲舒合著眼,皺著眉, 由著這感覺遍佈全身。

她在這些時日已經習慣瞭這樣的感覺, 可方逾不喜歡自己這件事, 她又要怎麼去習慣呢?她要如何做到放手呢?

又過瞭一會兒,方逾開口打破瞭空氣裡的沉默,她的眼淚也在談雲舒註意不到的間隙裡控制住瞭, 隻是還有一些淺顯的鼻音, 隻是聽不太出來,她說:“我該走瞭,談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