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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雲舒愛憐地抱著她,聽她講這些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要跟著碎掉,啞聲說:“對不起,方逾,我不該那樣揣測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跟我商量,這樣你可以聽見我最直接的支持,因為我知道事業對於一個人而言很重要,如果我沒有事業心,我也不會走到今天,所以我會理解你也會支持你。反正隻要你轉頭,我一定在你身後。”

“我不想被你通知,不想做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不想遊離在你的世界之外,方逾。”

連著三個“不想”,方逾淚眼朦朧地又看向她的眼睛,腦袋點瞭點:“好,我知道瞭。”

談雲舒又擡起手來給她抹眼淚,心疼地道:“怎麼哭成這樣,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

“有點。”

“你都說‘有點’瞭,那肯定就不隻是有點,就跟之前你的腳傷明明很痛,你也隻是說還好一樣。”

方逾抓住她的手,用臉頰去蹭著她柔軟溫暖的掌心,沒有否認她的說法。

但方逾沒說的是,最大的壓力不是來自於工作,而是來自於那塊她至今沒拆的表,她每天光是看著都覺得艱難,現在不再那麼天真的她,要怎麼努力才能夠得著這塊表?

談雲舒又撐著另一隻手過去親瞭親她的嘴唇,將她的失神也給親走瞭。

談雲舒輕聲問:“那現在記住我的體溫瞭嗎?”

“……記住瞭。”

怎麼記不住,從回來洗完澡到睡午覺之前,兩人除瞭中午吃飯的時間,其他時候就沒停過,就好像將所有的想念和對未來的壓力都釋放在瞭這一天。

談雲舒銜住她的唇,眼裡起瞭笑意,糾正道:“不,你沒記住。”

兩人才吵完架,情緒正是濃烈的時候。

方逾深知自己對這段感情持著怎麼樣的想法,但很顯然,現在也不是合適提出階級差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