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他们说的是中文,威廉能察觉到气氛不对,但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匆忙打开的翻译软件它忽然需要更新才能使用。
顾池音沉默地看着他。
事实上被顾池音这样长相的人凝视着,压力还是挺大的。
他五官非常好看,清俊得恰到好处,不失男性的骨骼感,和没睡饱会泛红的下眼睑,江从星实在是不敢久看。
于是江从星收回目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frost有点偏执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顾池音冷静地说。
江从星知道他非常喜欢frost这个选手,十年前参加国际邀请赛初露锋芒,现如今天才少年变天残老年,人在中路十个信号往他头上点。
而茫茫互联网上骂声一片,键盘侠们让他别再进隔音间丢人的时候,顾池音自己一个号,拿了江从星的号,在贴吧论坛跟人从白天喷到黑夜。
期间江从星还接了一次手,顾池音说,他打字。
“江从星,这种话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顾池音说。
他说得非常认真,尽管后面没有接一些“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如何如何”的警告,但这对江从星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江从星点头。
两人之间的状态又回到冷脸相对,但顾池音自己也明白,他说frost的那些问题,何尝不也是心疼英雄迟暮。
自然,顾池音也不是少年时期非黑即白不留情面,他还是给了江从星一个台阶。
“记得抢ti门票。”顾池音说。
江从星一笑,“好。”
三岁就认识,二十年了,顾池音是“真的生气”还是“这个气我一定要生”,江从星可太清楚了。
所以有台阶他立刻下,然后站起来抻了下队服,“我先过去了。”
“嗯。”
江从星回到他们车队休息的地方后,顾池音端起咖啡又灌下去半杯。
威廉凑过来问他,“什么战队呀,什么游戏呀,什么比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