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跟爸爸妈妈回家”
心里一直记挂的父母就站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就能看见。
宋晚洲几度张嘴,喉咙却嘶哑得不像话,手也抖个不停,“妈爸”
关之文紧紧握住宋晚洲伸过来的手,顺势将人抱进怀里,“阳阳,妈妈在呢妈妈在”
两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宋景和宋宽予,一个站在宋晚洲身后,一个站在关之文身后,看了对方一眼,相视一笑。
宋宽予揽着啜泣的关之文,温柔地说,“关教授,高兴的日子可不能一直哭。”又揉了揉宋晚洲的头发,“阳阳也是。你妈妈来之前,可一直都说她没哭,现在倒好,泪珠子止都止不住,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宋景弯下腰,靠在宋晚洲身上,跟着附和,“哥哥,你怎么只抱妈妈,还有我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刻再悲的情也该喜了,再缺的月牙儿也该圆满了。
本就是宋晚洲先入为主的误会,全说开了,两代人之间的隔阂自然就消除了。
舍不得使上力,关之文就只在宋晚洲额头上弹了一下,就算是对宋晚洲这么久不回家的责备,“爸妈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又不是油盐不进的蛮人,若是你俩真心相爱,想要相携一生,又怎么会不同意?阳阳,你就是想得太多,对自己过于苛责,想把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小景好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他骨子里的劣习吗?若是他想要的,肯定是抢也要抢来。我们是怕你不愿,你是被迫无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迁就宋景,事事退步,我们更怕就连感情问题,你也要由着小景来。”
“妈妈,”宋晚洲注视着关之文的眼睛,目光诚恳且笃定,“我是愿的。至始至终,我都是愿的。”
该说的都说了,误会也都解除了,好不容易找着了宋晚洲,关之文他们自然不能放任他还继续住外面,强硬地要求宋景跟着宋晚洲一起搬回别墅,彼此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