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充:“上出租车的时候还牵着手。”
那厢喻雾委屈大了,都到家了手还不松,路上还嘀咕“好好好,原来你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债主子。”
“……”谢心洲真的怕了他了,攒着劲儿抽手也抽不出来。怪了,喻雾没用多大力气,没把他捏疼。力道刚刚好,不痛又牢靠。
“松开我。”谢心洲说,“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想你了。”喻雾看着他。
谢心洲不轻不重地“喔”了下,喻雾认真地观察他表情,微微低头,眼里含笑。谢心洲“喔”了那声后,没任何动容,依然平静。
喻雾其实料到了,人的改变本来就需要过程。遑论谢心洲已经是一套相当成熟的封闭系统,这套系统用了二十多年。如果短短几个月就让他感情充沛热情开朗,那才是恐怖故事。
于是喻雾松开了他的手,喻雾手指穿过他后脑的头发,贴过来吻住他嘴唇。
玄关的灯是比较暗的鹅黄色,庭城入冬后总会在晚上刮大风,外面的树和广告牌交错着响。他撬开谢心洲的嘴唇,舌头探进去勾引他,舔他、吮他。
屋外狂风大作,今夜看来又要降温。
如果说谢心洲有什么进步,那么最大的进步就是在接吻的时候主动伸出手抱他。他抬手抱在喻雾后背,被亲得有些发软,手上拎的袋子哗啦掉在地上。
喻雾停下了动作,弯腰把它捡起来,说:“之前就想问了,你买了什么?”
“漫画。”谢心洲说。
“嗯?”喻雾一楞,“谁的?”
“你的。”
“我的?”喻雾低头一看袋子里,那深紫色的夜空封面,赫然是这一卷的最后镜头,夜空下的教学楼,天台上萧仲夏正抬手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