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有的没的都喜欢过问喜欢插手,三爷对他这种态度显然不喜欢,是在憋着劲的。
可三爷是什么人他也多少看懂一点了,不是能拿来做顺水人情的,斟酌之后他笑嘻嘻的说:“倒是有一桩好事,上报纸被夸了一顿。”
“上报纸?”周长良不太相信林弘山能上报纸,而且还被夸了。
“是啊,报纸上夸三爷有情有义,手足情深呢。”
“手足情深?林焕文怎么了?”周长良脸冷得像坚冰。
“没怎么啊,都是好消息,痊愈出院回家了。”
这下大家都没话可说了,副经理也不敢出来当智者,说你别管三爷家务事了,在其位谋其职,你可识相点吧,周长良雷厉风行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就愚着吧。
待到副经理离开,那旗袍女子轻哼一声:“大哥,林弘山给脸不要脸,你给他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潘刈州两手交握,手肘撑在膝盖上,旗袍女子看他不说话,贝齿咬了咬红唇,有些哀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
“再等等吧。”潘刈州低声道。
“好,大哥,我等你。”旗袍女子生了张千娇百媚的面孔,坐在潘刈州身旁便要依偎过来。
她纤白的手指搭在衬衣笔直的缝线上,头还未靠过来,潘刈州倏然站起身,道:“依云,我教过你,别等不值得的人。”
“我记得呢,十六岁我和哥哥出任务,哥哥为了保命背叛了我们,我不相信,相信他一定会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来,大兵都来了,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脚步声,你来带我走,说人只有一条命,不能等不值得的人,可是你不是我,怎么知道就不值得呢?”罗依云笑晏晏的,眼眶发红,看着男子消失在门口。
林弘山知道潘刈州回来了,并且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自己,但是没想到他当天回来,当天就上门了。
“三爷把林焕文带回家了?”潘刈州开门见山的问。
林弘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