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潘刈州走了,温良玉回来了,倒有点说不出的惘然。
流云滚动夜幕中,天际晦暗云后微弱光芒透出,第一缕光跃出云层,橘红圆轮升起,漫天粉红与白云。
林弘山站起身喝了一杯茶,明白这事过去了。
他要杀潘刈州,潘刈州明白了,离开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转身走出房间,一拉开门,温良玉正抱手瞧着他,冷冷的双眼:“又抽烟。”
林弘山挟带一身烟味,不顾温良玉的反抗张开双臂抱住他。
温良玉就在他怀里,是温暖的血肉,是他心里仅剩的一点柔软,腰肢细瘦,气味洁净,左侧肋骨下隐隐发痛,疼痛中盛满了温良玉三字。
温良玉皱起眉头,对这个臭烟鬼的不自觉非常不满意,抬起手环绕过林弘山的腰,手掌贴着后背。
哑巴很难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感觉到了。
脸颊贴着他脖颈,柔软的肌肤是相同温度:“哑巴,你怎么了。”
他轻声问。
“是想我了吗?”
林弘山侧头,嘴唇贴上他额角,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嘴唇干燥,一触即分后,微哑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
“我哪有不想你的时候。”
他太爱温良玉了,这件事他反省过好几次,想给温良玉一点颜色看,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落败,结论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挺喜欢被温良玉骑在脖子上。
哑巴会说话之后,温良玉就长期处在冷不丁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状态,寒气往皮肤跑,热气往心脏涌。
“那……下去吃早餐吧。”温良玉抱着林弘山,有点手足无措。
坐在早餐面前,温良玉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把林家产业都交出去了?”
“不算交出去。”林弘山咬了一大口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