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玉撇嘴,衣袖擦了擦脸下楼找东西吃去了。
晚上休息,林弘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温良玉的靠近,他似乎把身体蜷缩了起来,衣料郗郗梭梭,紧靠在他手臂边。
林弘山没睁眼,抬手摸到温良玉的发顶轻轻摸着。
过了一会,林弘山隐约听到一句话,他知道温良玉说话了,但在睡着的边界里没听清内容,勉强睁开眼:“你说什么?”
“我父亲……是不是真的……很严重了?”温良玉声音小小的,呐呐不安。
“以前他身体好吗?”林弘山揽住他肩膀。
“不是很好,大病小病是常事,就是不知道这次……”
林弘山觉得有必要给温良玉打预防针:“这次可能也和以前一样,不过毕竟年纪大了。”
温良玉沉默了,许久后才出声。
“哑巴,你恨过你父亲吗?”
“你问哪个?”
“你恨哪个?”
“全部。”
“我也恨……”温良玉蜷缩着,头倚靠上林弘山胸膛。
“我母亲是风月场里的人。”温良玉美化了一下女支女这两个字。
“我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我是男子,他们还是会拿这件事来笑我,我长得好看,他们也拿这件事来说,我像我母亲,他们依然这样说。”
并不特定某个字眼和某种嘲讽,是眼神,态度,嬉笑,在那种围攻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感受到,呲着毛攻击别人。
后来他长大了,他才明白那是什么。
是一群无知的小孩在对另一个无辜的小孩实行隐晦委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