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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抬上了一顶轿子。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陶家终于觉得折腾够了准备给他治病了,谁能想到他强撑着在轿子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有医生来,反倒是外面越来越吵闹。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双耳的听力下降严重,费了很大功夫才听清外面的人在吵什么,又费老劲用已经混沌的大脑捋顺了前因后果——

陶家反了,准备把他这个傀儡架起来推上皇位,行动就在今晚,成王败寇。

理清思绪,本来就难受的滕羲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还没来得及和滕振勾兑呢!陶家的动作怎么就这么快?!

现在怎么办?他不想坐那个位置啊!

要不然自尽明志吧?

昏昏沉沉中,滕羲在轿子里四处摸索,最后发现轿子里除了屁股下的软垫之外什么都没有,别说自尽了,想干什么都不行。

啊……算了,别撑着了,晕过去就什么事都没了,等睡醒了起来说不定外面已经尘埃落定了呢,陶家起事是成是败和他这个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傀儡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用接受结果就好了。

这么想着,本来就已经撑不住了的滕羲眼睛一闭脑袋一歪,立刻昏了过去。

倒在轿子里不省人事的滕羲自然不知道在他昏过去之后没多久,陶家就把原本放在后方的轿子抬到了距离宫城不远的地方,并且掀开了轿顶。

这顶轿子有特殊设计,只要掀开轿顶就是一架简易式的辇,把里面的人光明正大的展示出来。

因为久攻不下,武力起不到作用,所以陶家的人和宫里的人隔着宫墙来了一番唇枪舌剑,双方的论战焦点很快就到了谁更“正统”上,为了证明己方正统,陶家选择把滕羲推出来,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轿顶掀开,歪在里面面色不正常潮红的滕羲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守在旁边的人不带一点尊敬意味的捏着他的脸冲向宫墙。